我们家在湖南省长沙县郊区一个很偏僻的村子里,虽然我们的村庄不是一片古老的森林,但它到处都是起伏的山丘,群山之间有稻田,这些村庄是根据山脉建造的,一般是两三里的自然村,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,有时候要经过几里无人居住的地方,甚至走山路,胆小的人白天走在山路上总觉得毛骨悚然,只有胆子大的人才敢走夜路。
80年代初,正是农村实行责任制的时候,我家有很多人,我爸妈生了我姐和三个哥哥,加上我爷爷奶奶,一家八口人吃饭,因为爷爷奶奶年纪大了,不能工作了,我们四个兄弟姐妹还年轻,但是都是长身体的时候,我爸妈努力挣钱,但是他们做的饭不够我们八个人吃。
为了满足我们,爸爸出去借了食物,农村人最注重信用,有多余的食物,爸爸会马上还给别人,农民白天要干活,晚上才有空,所以晚上,只要天气好,家里有多余的食物,走路也不是太难,爸爸经常出去还欠别人的食物。
一天晚上,我父亲正要出去还粮,欠的是我叔叔的,因为不多,我父亲把它放在一个包里扛在肩上,饭后稍事休息,父亲拿着手电筒,扛着粮食去舅舅家。
我叔叔住在另一个村子里,离我们家有一座小山,大约三里远,大约是农历的第十二三,天空飘着淡淡的云,虽然月光朦胧,但能见度几十米远,即使没有手电筒,父亲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附近的风景,更不用说道路了,根本不需要用手电筒。
出了屋,经过100多米到山边的小路,小路是按山建的,所以小路随山曲折,走过一个弯道,父亲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,高大,留着长发,穿着黑色衣服,看起来像个熟人,看到前面有人,父亲突然来了精神,想追上那个人一起走,只是一起聊天,不寂寞,我爸上前叫了那个人的名字,让他等着,但奇怪的是,这个人没有回头,也没有停下来,就好像他没有听到一样。
父亲大吃一惊,于是加快脚步,想追上去看看是谁?你为什么不停下来等他?但奇怪的是,那个人好像在和我爸爸玩,当我父亲加速时,那个人也加速,当我父亲慢下来时,那个人也慢下来,不管我父亲走得多快,他总是和我父亲保持距离,更奇怪的是他走路的方式,他看起来很轻,他在路上不出声,速度控制的很好,他总是和我父亲保持距离。
我父亲没多想,他认为自己认错了,他以为是外地来的陌生人,他不想停下来和我父亲一起走,既然追不上他,父亲也就不再说话,默默跟着他,走了一里后,小路拐进了山谷,由于月亮正好藏在山的后面,道路两旁有高高的山茶花树,黑色的树梢遮住了道路上方的天空,能见度立刻变小,就像走进了隧道,我爸拿出手电筒打开。
当年的电池质量很好,而且电池是新的,所以手电筒很强,雪白的光可以照到几十米外,那个人在黑暗中仍然领先,所以我父亲总是把手电筒放在他面前,首先,他想跟上那个人,第二,他没有用手电筒,我父亲也想帮他照亮道路。
就这样,父亲跟着那个在山谷里走的人,大约又一里后,你可以通过转另一个拐角看到我叔叔的村庄,之后最多200米就可以到我叔叔家了,路边散落着六七户人家,这条小路从拐角一直延伸到村子,所以你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的灯光。
在离转弯处二三十米的地方,那个人正要过拐角,当时父亲看到前面拐角处有几道闪光,然后就听到有人在说话,我父亲听说我们村的人来这了, 估计他们晚上到了我舅舅的村子,现在正往回赶。
当那人拐过街角,父亲来到弯道顶端时,正好看到同村的两个熟人打着手电开着玩笑走过来,但那人已经消失在前方笔直的马路上了,跟他们打了招呼后,父亲问他们刚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?那个人是谁?但是令我父亲惊讶的是,他们说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人,我父亲说有一个人走在他前面,向他们走来,他们都说我父亲是在开玩笑,他们说那一定是我父亲的看错了,他们真的没有遇到任何人,我和熟人告别后,虽然从角落里能看到整个村子的灯光,甚至能听到窗外传来最近的一家人的声音,但我父亲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,知道他今天一定遇到了鬼。
你知道,我父亲的视力很好,他不仅在月光下,而且在手电筒的强光下都能清楚地看到那个人影,再说了,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,而且没有岔路口,转角处也没地方躲,因为两边都是陡峭的悬崖,同村熟人不可能是骗人的,因为拐过弯之后,有一条笔直的路通向村子,再也没有绕道,如果有谁,你可以看看,一个人不能无缘无故的消失!
父亲知道自己不对,于是加快了脚步,想尽快离开这,因为传说这个地方会闹鬼,主要原因是他们村里的死人一般都埋在转角的山坡上,所以如果天黑了,他们村子里胆小的人就不敢去了,我父亲以前只是听说过,因为他不相信那些,所以他没有注意过,没想到这一夜真的遇到了什么邪恶的东西。
虽然有灯光和月光,但那种无形的恐惧很快笼罩在父亲的周围,父亲一阵颤栗从他的头顶直跳到他的脚下,感觉到他的灵魂仿佛突然从他的头顶跑出了身体,仿佛一个人的精神支柱在瞬间被抽空了,父亲觉得有一个无形的影子跟着他,他每走几步就会突然回头,但每次都没看到。
虽然离舅舅家只有两三百米,路边还有人,你可以从窗户看到灯光,听到人们的声音,我父亲仍然觉得路很长,甚至更可怕,到了舅舅家,舅舅从肩膀上拿过米包,发现父亲全身都是汗,我爸汗都吓出来了,我爸爸很强壮,他通常携带200斤都可以,小袋20斤的大米,在他的肩膀上是不可能出汗的,转弯前,他没出汗,那个人消失后,汗水一直流到他到叔叔家。
那天晚上,父亲自然不敢回家,住在叔叔家,但是不敢告诉叔叔,怕他们以后害怕,第二天天亮后,不敢再去那里了,多走了几里才到家,这次鬼撞之后,父亲好几年都不敢夜行了,直到多年后我上了高中,他才重新鼓起勇气走夜路。